上門的他
關燈
小
中
大
上門的他
老幹巴飛走之後，顧少卿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，方才打開門走進去。
他把手裏的袋子隨手放在門旁邊，然後就走到餐桌邊坐了下去。
只覺得渾身無力，腦子裏渾渾噩噩的。
這幾天也沒怎麽吃東西，但肚子裏卻一點都不覺得饑餓。
時間好像停滯了，停在他離開的那一天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就這麽坐了多久，直到屋子裏的炭火都熄滅了，身體都凍僵了，也不知道起身去燒炭。
天色昏暗下來了。
北風嗚嗚的在屋子外面喊叫著，又像是在哭泣著。
窗欞被風吹得砰砰的響，門也在響著。
每一次聽到響動，他總覺得是泰諾亞回來了。可是每一次，等到的都是失望。
他沒有流過淚，總覺得流淚都是承認泰諾亞再也回不來了。
他絕不願意承認這一點。
反正他會一直等著他回來，一直等著。
不管他什麽時候回來，他總能看到他。
又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慢慢的起身，動了動僵硬的腿腳，走到那豎直的鐵梯邊，伸出手握住鐵架子，慢慢的爬了上去。
他很少會上閣樓去，也是因為樓梯不好走的緣故。
現在卻上來了。
一上來就能看到泰諾亞的地鋪，因為當時走得急，被褥有些散亂。整個閣樓裏彌漫著獨屬於他的淡淡氣味，這味道讓他感到安心。
他走到地鋪邊上，呆楞半晌，躺了下去。
鼻端全是泰諾亞的味道。
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，就是他的味道。
他隨手扯過被子來蓋上，讓泰諾亞的味道包圍著自己。
然後，就這麽睡著了。
一覺醒來，天色已經是黎明時分了。
這幾天以來，他昨晚才算是好好的睡了一覺。
精神感到好了不少。
他擁著被子呆坐半晌，直到外面的天光照了進來，這才慢吞吞的起身下樓。
自從那天之後，他做什麽都感覺慢一拍似的。
走下去打開門，寒風卷著雪花就吹了進來。冷得他一個激靈，卻呆呆楞楞的想不起要去加衣服。
呆滯半晌好歹去洗了臉漱口了，再然後又接著坐下去發呆。
還是不覺得肚子餓。
外面只能看到一片銀白，所有的東西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住了。
他不由得想起春暖花開的時候，他在屋子裏洗菜看書或是幹點別的什麽的時候，擡起頭就能看到泰諾亞在花田裏的身影。他勞作之餘依然時不時會擡起頭看看這邊，似乎一直在關註著他。
心臟部位開始隱隱作痛，那是一種物理上的疼痛感。
可是還是無法流下淚來。
突然，他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頂風冒雪的朝著這邊走來，越走越近。
他猛然一下子站起身來走到門口，連呼吸仿佛都在這個瞬間停止了。
人影越走越近了，可以看到比泰諾亞的身形要略微消瘦一些。
他的眼神黯淡下來。
來蟲走近了，原來是穿著墨色大衣的莫安雅。
他似乎受傷了，手臂有包紮過的痕跡。
他深紫色的頭發上沾染了許多雪花，一瞬間看上去就像是有了白發一樣。
顧少卿想起之前威爾遜說過的話，說是那一夜，莫安雅也幫著戰鬥了。看來，他是在戰鬥中負了一點小傷。
無論如何，也算是為聚居地負的傷。
這樣想著，他朝著他點點頭，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莫安雅關切的看著他：“快進去吧，外面冷得很。”
顧少卿默默的走進屋子，莫安雅也跟著走進去，關上了門，把風雪都關在了外面。
但是屋子裏跟外面也沒有什麽不同，照舊是冷得像冰窟一樣。
連飯都忘記了吃，哪裏還記得生火？
莫安雅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，眉宇間甚至升起一縷戾氣。
在顧少卿看不到的地方，他的手已經化出蟲爪，鋒利的指甲像是小刀子似的閃爍著寒光。
要是泰諾亞還在這裏，心都要被他掏出來。
但是顧少卿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，完全沒有註意到他的異樣。
莫安雅也沒有說什麽，也沒有勸什麽，只是默默的去把炭火生了起來。
他使勁往爐子裏添了許多木炭，把火燒得旺旺的。不多時，屋子裏就變得暖和了很多。
顧少卿雪一般的面色似乎也好了一些。
他還是呆呆楞楞的坐在餐桌邊，看著緊閉的門戶。似乎隨時都在等待著，有只蟲能推開門走進來。
莫安雅也不去管他，自顧自的燒了火開始洗洗切切。
聽到動靜，顧少卿的視線這才轉了過來。
看著他忙碌的背影，顧少卿的眼裏猛然溢出水光。
……過去無數個日夜，那同樣在這裏忙忙碌碌的背影，與現在這幅場景，似乎重疊了。
可是，他不是他。
不是他魂牽夢縈的那道背影。
淚水就這麽突然的湧了出來，眼前一片模糊。
模糊中那道背影變成了更加高壯一些的身影，還側過頭來，沖著他微笑。
“卿卿。”
他這樣叫他。
曾經是無比普通的場景，現在看來，卻再也無法重溫了。
強烈的痛苦幾乎要將他給淹沒掉。
恍惚間，一只手拿著紙巾，慢慢的擦掉了他的淚水。
視野重新變得清晰起來。
眼前是莫安雅的臉，淡淡的看著他。
他拿著紙巾，慢慢的擦幹凈他的臉，還有他的手，然後道：“吃點東西吧，我估計你很久沒有正經吃過什麽了，就做了一碗清淡的面，對腸胃比較好。”
顧少卿低下頭，看到餐桌上擺放著一杯水，還有一碗面。
清清淡淡的湯面，裏面臥著一個荷包蛋，幾片青菜。
腸胃不受他控制的，嘰裏咕嚕的叫了起來。
他呆楞半晌，沒有任何反應。
莫安雅等了一會兒，拿起筷子強行塞到他手裏，用命令的語氣說道：“吃。”
他這才拿著筷子，慢吞吞的吃了起來。
吃完了面，莫安雅又道：“把湯也喝了，是雞湯，有營養的。”
他又端起碗來喝湯。
一個指令一個動作，就像是機器人一樣。
莫安雅在他旁邊坐下，看著他的模樣，心裏的滋味一時間難以言說。
恍然一下，他看到他的鬢邊竟然生出幾縷白發，如同霜雪一樣沾染在他漆黑的發根之上。那一瞬間的驚動，簡直是徹骨的。
雙手一下子就握緊了，幾根沒有變回去的鋒利指甲嵌入皮肉裏，血色從指縫中飛快的湧了出來。
滴滴答答，殷紅血液落在地面上。
莫安雅咬緊了牙齒，艱難的吞咽下心裏的嘶吼聲。
你就那麽在意他嗎？
他的死就讓你這樣的難受嗎？
那我呢？我在你心裏到底還有幾分位置？
許許多多的話語湧到了喉嚨口，又被他給吞下去了。
同時咽下去的，也許還有一點血腥的滋味。
他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話的時候，所以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。
看到顧少卿把最後一口湯也喝光了，他的臉上露出鼓勵的微笑：“嗯，做得很好。”
聽了他的話，顧少卿的眉宇仿佛也松快了幾分。
莫安雅收拾了碗筷，又泡了一壺溫熱的花茶，拿了過來。
花茶裏放了曬幹的薰衣草和金銀花，敗火養神。
他端起茶壺，微微傾瀉壺口，清澈淺紫色的熱茶便潺潺流淌到杯子裏。幽靜的清香，在屋子裏散發開來。配著一點點木炭燃燒過的青草味道，這間冰冷的屋子裏，這幾天首次有了一點點安寧家常的感覺。
倒好了茶水，他把溫熱的杯子塞到顧少卿的手裏：“慢慢的喝。”
顧少卿低下頭，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著茶水。
莫安雅看著他頭頂熟悉的形狀溫柔的發旋，心裏又是酸澀，又是甜蜜，又是憤怒。難以言喻的覆雜滋味，簡直要搞得他精神分裂了。
若是泰諾亞現在還在他面前，他覺得自己能一口一口的活吃了他。
就是有這樣的恨。
顧少卿喝完了茶，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，眼睛乖巧的看向他：“喝完了。”
看著這樣的他，莫安雅的語氣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極其溫柔了：“乖了。”
他正要再說點什麽，突然外面響起了翅膀破空的聲音。
聽到這聲音，顧少卿連忙站起身來，打開門跑了出去。
莫安雅也起身跟了出去。
外面積雪的空地上，老幹巴正收起雙翼降落下來。看到莫安雅，微微吃了一驚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莫安雅對著他露出微笑：“我不放心少卿，就過來看看。他果然沒有好好照顧自己，屋子裏連炭火都沒有點，也沒有吃飯。我把火生了起來，給他做了飯吃。現在，他應該好多了。”
聽了他的話，老幹巴露出懊惱的神色：“少卿閣下總說自己沒事沒事，我也沒進去看看，早知道，唉，真是不應該！”
莫安雅道：“沒事，現在已經沒事了。你們這些天要清理善後修繕損壞的地方，忙得很，一時沒有顧及到，是可以理解的。——就讓我來照顧少卿好了，免得他自己心神不定的，連飯都忘了吃。我反正在聚居地是只閑蟲，沒事做的，正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。”
老幹巴聞言有點遲疑：“這樣……好麽？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老幹巴飛走之後，顧少卿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，方才打開門走進去。
他把手裏的袋子隨手放在門旁邊，然後就走到餐桌邊坐了下去。
只覺得渾身無力，腦子裏渾渾噩噩的。
這幾天也沒怎麽吃東西，但肚子裏卻一點都不覺得饑餓。
時間好像停滯了，停在他離開的那一天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就這麽坐了多久，直到屋子裏的炭火都熄滅了，身體都凍僵了，也不知道起身去燒炭。
天色昏暗下來了。
北風嗚嗚的在屋子外面喊叫著，又像是在哭泣著。
窗欞被風吹得砰砰的響，門也在響著。
每一次聽到響動，他總覺得是泰諾亞回來了。可是每一次，等到的都是失望。
他沒有流過淚，總覺得流淚都是承認泰諾亞再也回不來了。
他絕不願意承認這一點。
反正他會一直等著他回來，一直等著。
不管他什麽時候回來，他總能看到他。
又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慢慢的起身，動了動僵硬的腿腳，走到那豎直的鐵梯邊，伸出手握住鐵架子，慢慢的爬了上去。
他很少會上閣樓去，也是因為樓梯不好走的緣故。
現在卻上來了。
一上來就能看到泰諾亞的地鋪，因為當時走得急，被褥有些散亂。整個閣樓裏彌漫著獨屬於他的淡淡氣味，這味道讓他感到安心。
他走到地鋪邊上，呆楞半晌，躺了下去。
鼻端全是泰諾亞的味道。
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，就是他的味道。
他隨手扯過被子來蓋上，讓泰諾亞的味道包圍著自己。
然後，就這麽睡著了。
一覺醒來，天色已經是黎明時分了。
這幾天以來，他昨晚才算是好好的睡了一覺。
精神感到好了不少。
他擁著被子呆坐半晌，直到外面的天光照了進來，這才慢吞吞的起身下樓。
自從那天之後，他做什麽都感覺慢一拍似的。
走下去打開門，寒風卷著雪花就吹了進來。冷得他一個激靈，卻呆呆楞楞的想不起要去加衣服。
呆滯半晌好歹去洗了臉漱口了，再然後又接著坐下去發呆。
還是不覺得肚子餓。
外面只能看到一片銀白，所有的東西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住了。
他不由得想起春暖花開的時候，他在屋子裏洗菜看書或是幹點別的什麽的時候，擡起頭就能看到泰諾亞在花田裏的身影。他勞作之餘依然時不時會擡起頭看看這邊，似乎一直在關註著他。
心臟部位開始隱隱作痛，那是一種物理上的疼痛感。
可是還是無法流下淚來。
突然，他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頂風冒雪的朝著這邊走來，越走越近。
他猛然一下子站起身來走到門口，連呼吸仿佛都在這個瞬間停止了。
人影越走越近了，可以看到比泰諾亞的身形要略微消瘦一些。
他的眼神黯淡下來。
來蟲走近了，原來是穿著墨色大衣的莫安雅。
他似乎受傷了，手臂有包紮過的痕跡。
他深紫色的頭發上沾染了許多雪花，一瞬間看上去就像是有了白發一樣。
顧少卿想起之前威爾遜說過的話，說是那一夜，莫安雅也幫著戰鬥了。看來，他是在戰鬥中負了一點小傷。
無論如何，也算是為聚居地負的傷。
這樣想著，他朝著他點點頭，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莫安雅關切的看著他：“快進去吧，外面冷得很。”
顧少卿默默的走進屋子，莫安雅也跟著走進去，關上了門，把風雪都關在了外面。
但是屋子裏跟外面也沒有什麽不同，照舊是冷得像冰窟一樣。
連飯都忘記了吃，哪裏還記得生火？
莫安雅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，眉宇間甚至升起一縷戾氣。
在顧少卿看不到的地方，他的手已經化出蟲爪，鋒利的指甲像是小刀子似的閃爍著寒光。
要是泰諾亞還在這裏，心都要被他掏出來。
但是顧少卿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，完全沒有註意到他的異樣。
莫安雅也沒有說什麽，也沒有勸什麽，只是默默的去把炭火生了起來。
他使勁往爐子裏添了許多木炭，把火燒得旺旺的。不多時，屋子裏就變得暖和了很多。
顧少卿雪一般的面色似乎也好了一些。
他還是呆呆楞楞的坐在餐桌邊，看著緊閉的門戶。似乎隨時都在等待著，有只蟲能推開門走進來。
莫安雅也不去管他，自顧自的燒了火開始洗洗切切。
聽到動靜，顧少卿的視線這才轉了過來。
看著他忙碌的背影，顧少卿的眼裏猛然溢出水光。
……過去無數個日夜，那同樣在這裏忙忙碌碌的背影，與現在這幅場景，似乎重疊了。
可是，他不是他。
不是他魂牽夢縈的那道背影。
淚水就這麽突然的湧了出來，眼前一片模糊。
模糊中那道背影變成了更加高壯一些的身影，還側過頭來，沖著他微笑。
“卿卿。”
他這樣叫他。
曾經是無比普通的場景，現在看來，卻再也無法重溫了。
強烈的痛苦幾乎要將他給淹沒掉。
恍惚間，一只手拿著紙巾，慢慢的擦掉了他的淚水。
視野重新變得清晰起來。
眼前是莫安雅的臉，淡淡的看著他。
他拿著紙巾，慢慢的擦幹凈他的臉，還有他的手，然後道：“吃點東西吧，我估計你很久沒有正經吃過什麽了，就做了一碗清淡的面，對腸胃比較好。”
顧少卿低下頭，看到餐桌上擺放著一杯水，還有一碗面。
清清淡淡的湯面，裏面臥著一個荷包蛋，幾片青菜。
腸胃不受他控制的，嘰裏咕嚕的叫了起來。
他呆楞半晌，沒有任何反應。
莫安雅等了一會兒，拿起筷子強行塞到他手裏，用命令的語氣說道：“吃。”
他這才拿著筷子，慢吞吞的吃了起來。
吃完了面，莫安雅又道：“把湯也喝了，是雞湯，有營養的。”
他又端起碗來喝湯。
一個指令一個動作，就像是機器人一樣。
莫安雅在他旁邊坐下，看著他的模樣，心裏的滋味一時間難以言說。
恍然一下，他看到他的鬢邊竟然生出幾縷白發，如同霜雪一樣沾染在他漆黑的發根之上。那一瞬間的驚動，簡直是徹骨的。
雙手一下子就握緊了，幾根沒有變回去的鋒利指甲嵌入皮肉裏，血色從指縫中飛快的湧了出來。
滴滴答答，殷紅血液落在地面上。
莫安雅咬緊了牙齒，艱難的吞咽下心裏的嘶吼聲。
你就那麽在意他嗎？
他的死就讓你這樣的難受嗎？
那我呢？我在你心裏到底還有幾分位置？
許許多多的話語湧到了喉嚨口，又被他給吞下去了。
同時咽下去的，也許還有一點血腥的滋味。
他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話的時候，所以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。
看到顧少卿把最後一口湯也喝光了，他的臉上露出鼓勵的微笑：“嗯，做得很好。”
聽了他的話，顧少卿的眉宇仿佛也松快了幾分。
莫安雅收拾了碗筷，又泡了一壺溫熱的花茶，拿了過來。
花茶裏放了曬幹的薰衣草和金銀花，敗火養神。
他端起茶壺，微微傾瀉壺口，清澈淺紫色的熱茶便潺潺流淌到杯子裏。幽靜的清香，在屋子裏散發開來。配著一點點木炭燃燒過的青草味道，這間冰冷的屋子裏，這幾天首次有了一點點安寧家常的感覺。
倒好了茶水，他把溫熱的杯子塞到顧少卿的手裏：“慢慢的喝。”
顧少卿低下頭，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著茶水。
莫安雅看著他頭頂熟悉的形狀溫柔的發旋，心裏又是酸澀，又是甜蜜，又是憤怒。難以言喻的覆雜滋味，簡直要搞得他精神分裂了。
若是泰諾亞現在還在他面前，他覺得自己能一口一口的活吃了他。
就是有這樣的恨。
顧少卿喝完了茶，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，眼睛乖巧的看向他：“喝完了。”
看著這樣的他，莫安雅的語氣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極其溫柔了：“乖了。”
他正要再說點什麽，突然外面響起了翅膀破空的聲音。
聽到這聲音，顧少卿連忙站起身來，打開門跑了出去。
莫安雅也起身跟了出去。
外面積雪的空地上，老幹巴正收起雙翼降落下來。看到莫安雅，微微吃了一驚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莫安雅對著他露出微笑：“我不放心少卿，就過來看看。他果然沒有好好照顧自己，屋子裏連炭火都沒有點，也沒有吃飯。我把火生了起來，給他做了飯吃。現在，他應該好多了。”
聽了他的話，老幹巴露出懊惱的神色：“少卿閣下總說自己沒事沒事，我也沒進去看看，早知道，唉，真是不應該！”
莫安雅道：“沒事，現在已經沒事了。你們這些天要清理善後修繕損壞的地方，忙得很，一時沒有顧及到，是可以理解的。——就讓我來照顧少卿好了，免得他自己心神不定的，連飯都忘了吃。我反正在聚居地是只閑蟲，沒事做的，正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。”
老幹巴聞言有點遲疑：“這樣……好麽？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